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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死边缘的“忘却”与“纪念”

核心提示: 在生死边缘的忘却与纪念——在灾难中学习成长陕西省汉中市龙岗中学 徐舟2008年5月12日下午2时28分,中国四川省汶川县发生了8级强烈地震,

在生死边缘的“忘却”与“纪念”
——在灾难中学习成长
陕西省汉中市龙岗中学 徐舟

2008年5月12日下午2时28分,中国四川省汶川县发生了8级强烈地震,受灾地区的人们承受着巨大的身心方面的双重苦难,侥幸处在灾难之外的人通过媒体报道看到了灾难所带来的真实的人间地狱惨象,无不为之动容,心灵颤栗。
当时,我生活和工作的安徽阜阳是远离了这次苦痛的灾难的。很难想象,在千里之外的灾区,有多少人被无情地掩埋于废墟,有多少人挣扎在生死的边缘,有多少人泪流满面妻离子散……我们所能做的只是捐款、默哀、祈祷与悲叹。
时光荏苒,转瞬已是十二载年。阳光依旧明媚,生活依然平淡,只是在宿命的安排上有了些许的改变。我机缘巧合远离故土辗转四川、陕西教书,开始了新的生命历程。人们总是不愿回忆痛苦的过去,尤其是灾难性的过去,不是逃避,而是畏惧。我习惯性地翻阅微信朋友圈,看到了寥落的关于汶川地震的文字,才意识到今天是2020年5月12日——汶川地震纪念日,顿时思绪涟漪,怅然有怀。
美籍作家纳博科夫说,世上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它们是咳嗽、穷困和爱;有三样东西是无法挽留的,它们是时间、生命和爱。死亡与灾难是不速之客,有时候它的降临,连门都不会敲一下!所以,我们一定要过好当下,不要等到生命垂暮,才想起俯拾朝花。
汶川地震中,有一位被掩埋在废墟下的女孩,给男友发了一条短信,她和他约定,如果自己还能活着回来,就永远和他在一起。但是,上帝并没有眷顾这个可怜的女孩,她被灾难夺去了花样年华。而他,此后十余年,也再没有开始新的恋情。这世间总有太多东西无法挽留,生活从来都不可预测,你总以为来日方长,可一不小心就是后会无期。
一位安徽籍女孩,也在这次地震中不幸被掩埋于废墟中,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救援人员说,先救我老公!然而,她自己却因被压时间太长而截去双腿。在医院卧床的一年半里,女孩的老公一次都没去看过她,并且残忍地选择与女孩离婚。身心的巨大打击并没有摧垮女孩的毅力,这个女孩从“大排档”歌手奋斗成为“达人秀”冠军。她,就是名噪一时的歌手李应霞。
人,总是要经历过灾难与生死,才更能体味出生活的真相。人性,除了受不了名利的诱惑,看来也经不起生死的考验。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我们究竟该如何深情地活着?!生命在灾难面前常常没有反抗的权利,所以我们应该在灾难降临之前活出精彩,对爱人时常表白,对父母经常陪伴,对事业拼尽全力……也许,灾难会改变你的生活,但它改变不了你的灵魂!愿逝者安息,愿生者安好!
汶川地震不久,我们就听见四面八方都在呐喊“中国加油!”“四川雄起!”。正如2020年庚子新春,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同样打破了民众生活的祥和与美好,一时间山川异域,风月同天!岂曰无衣?与子同裳!举国上下众志成城,共克时艰,打响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疫情防控阻击战,呐喊出“中国加油!”“武汉加油!”的神圣口号。
众所周知,“喊口号”是为了表达意志,激发感情,也是自我宣泄,还有表达相互认同。用语言学家的说法,任何一个人都是在用属于本民族的“语言”说具体的“话语”,语言本身没什么好坏,它只是一个交流的工具。话语却有好坏之分,但并不完全是它自身就可以决定好坏,话语”的好坏与否,要看它诞生怎样具体的语境之中。“表达意志”的意思在口号的追求中是最弱的,有点智力的人都明白,把任何一件事情干成,光靠“喊口号一定是不成的。有点智力的人同时也明白,喊口号的最主要意思是给自己鼓鼓劲,或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我并不反对口号或者仪式,我只是希望它是诚恳的、自然的、合乎情境的。与其喊大而无当的空洞口号,不如把这喊口号所费的气力用在切实的工作上去真正地直接或间接地帮助受难民众。我相信,和山呼海啸的喊相比,哀思、祈祷及默默地工作更能慰藉逝去的亡灵在世的生者。别让这种喊口号的习性根植于我们的生活
我不想像米兰•昆德拉所说:“五一广场”上盛大的游行和聚会是人间最大的“媚俗”!我更不想看见的是,在华丽的衣饰背后隐藏着的其实是麻木、虚伪和腐朽的灵魂。
时过境迁,十余年的灾后重建,已然让四川人民的生活恢复了平静,甚至奔向了小康,同时可能也遗忘了悲痛。微信朋友圈里关于汶川地震灾难的寥落的文字图片并不代表人们内心世界的沉思与升华,在灾难世界的内外,可以看见许多在安宁世界里不易看到的景观,从中也可以分析出有价值的问题。比如,日本的地震震级比我们大许多,可人家震倒的房屋、遇难的人数都比我们少。很显然,日本在建设自己的家园这样人命攸关的问题上,不像我们有些人时常偷工减料。再比如,在抗震救灾的过程中,我们看到了更有秩序、更沉着冷静、更具有抗压能力的民族群像——深受西方个人主义思想影响的日本人,在灾难面前却表现出令人钦佩的集体主义的理念和行为,这让我们这个整天都在宣讲集体主义的民族感到汗颜。
在种种不幸的灾难之中,我们看到过泪水和牺牲,感受过惶恐与焦虑,但我们更看到了无所畏惧的坚守,执着逆行的勇气,涓滴成河的大爱和生生不息的力量!多难可以兴邦,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复兴的历程正是在与灾难的顽强抗击中得以实现的,中华民族政治文明与进步的崇高品格也正是在种种灾难的历练中得以完美地展示与升华的。人类成长的历史,就是经受灾难磨砺的历史。灾难当然很可怕,但不能在灾难中学习成长的人,虽不能说辜负了灾难的“良苦用心”,但也确实浪费了一次“痛定思痛”的良机。在战胜灾难之后,我们确实有理由向自己的国民、政府、国家倡导开设一门课程:在灾难中学习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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