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一个伟大的发明,许多人爱它如生命。可目前为止,我还不是一个爱酒的人。
人与酒是绝好的搭配,不同的人饮不同的酒。
李白“举杯邀明月”,苏轼“把酒问青天”;欧阳修“酒逢知己千杯少”,曹操“对酒当歌”,问“人生几何”……
我赞李白,饮酒赋诗,众人叫好;我叹父亲,酒后摸刀,众人逃跑。
这酒,我是又赞又叹!
中国是一个饮酒大国和古国,我对酒没有也不敢有偏见。其实,酒是否好东西,因人而异,因事而异。我赞成以酒助兴,也赞成借酒解忧,我不赞成借酒撒野和干坏事!
前几日回“老家”探访,落脚是在二姨家。而她家前门左,就是我童年时候住过的家。老屋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现在里面是别人在住罢了。
一个破旧的房子,昏黄又安静地矗立在哪里,四周的一切我依旧很熟悉,宛若十多年的分别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我站在大院子里,怀着淡淡的惋惜,看着四周凋敝的一切。
过了一会儿,二姨说:“Z一会过来,中午一起吃饭。”我有些高兴,因为Z是我童年的玩伴,故人重逢,心中难免有些喜悦。
过了一会,从大门走进来一个结实的小伙子,相貌看起来很陌生,不过我知道他就是Z,是那个一起干过许多坏事的玩伴。
我们礼貌地打了招呼,彼此惊讶对方的变化之大。多年未见,他胖了一点,我瘦了一点。如果在大街上,我们谁也认不出谁。在我们两家人房后重逢,这真难得!
我们聊了很多,彼此的生活、工作境况等。
看见他不免想起童年,谈话中,我总会提起童年的往事和情景。二人感慨唏嘘。
过了一会再看他,我在他脸上捡起了他童年的面孔,他现在的面庞中有那个我熟悉的影子。
我说,那颗野柿子树不见了。
他说,是啊!没了。
我说,那棵枣树死了。
他说,是啊!死了。
我说,露露结婚了?(我们共同的另一位女玩伴。)
他说,是啊!去年结的。
……
我似乎找不到太多的能让二人都开心的的话题。现在,彼此都为了生活在外流浪。虽比我小两岁,但他已工作多年,言谈比我老成。我刚毕业工作半年,飘在无亲无故的几千里外的他乡,刚体验到生存的不易,人世的艰辛!
故地重游,故人重见,这难免不让人对十几年不经意流逝的时光无限惋惜。我们那一代的童年很快乐,故难免不令人怀念。
中午吃饭,平日不饮酒的我突然想喝酒。父母和在场各位无异议,主人给Z等斟了一杯。我掂量了下自己,让主人半杯为止。
故人相见,心中起伏着流逝的岁月和欢乐,此情此景,须纵酒一杯。此外,平日父亲嗜酒如命,常说酒有千般好处。此般情景,我便试他一试。
二人碰杯,我将酒送至口前,小饮了一口,轻轻咽下,除了辣辣的,我实在品不出香味,也觉不出这酒对我内心情感的激励或是平息。
举杯,第二口、第三口……干杯。
我的酒饮尽了,这整个喝酒的过程,我未感觉到酒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唯一不同的是,以前在为数不多的喝酒中,口中感觉到辣,咽下感觉到烫,喝的很痛苦!这次我的半杯酒却是在不知不觉中饮完,喝的很平静!
……
有人说酒是好东西,把好度,高兴时助兴,悲伤时解忧。这我赞成,把酒念往昔,为过去的美好岁月干杯!
背起行囊……正月初七的家乡在我走时竟然下起了雪。“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我爱这为我送别的故乡的雪。